從戲院走出來,凍得我連打火機都拿不穩。
但直覺自己應該也能夠聽著原聲帶,坐在路邊,菸一根一根的點,直到早上也無妨。
暈眩顫抖的慢慢走往月台的樓梯,左右兩旁湧上歡愉異常的人群,他們奔跑著。
23:50,距離跨年倒數還有十分鐘。
「所以你打算等下去哪看電影?」,他問。
「遠離人群的地方。」,毫無疑問的,我這般回答。
是的,我總是在企圖以不著痕跡的方式遠離,但內心又被身為人的一點虛偽及責任所牽制。因為總是無法投靠到極端的那方,我始終成為一個掃興的失敗者,帶著旁人也不屑置之的傲慢。
途上,只有我和公車司機背離著他們共同面朝的方向,卻因此莫名油生一股相惜之感。
或許這段忠孝東路的街景,是我見過最光怪陸離的都市風光了。
而,司機想當然爾的見怪不怪了。
「我當時在幕張看完表演也是,在等電車時,真想當下就臥軌自殺。」,
因為我與他分享這次去日本時所感受到的氣氛,他也就開玩笑的這麼回答。
令人不可恭維的私生活,總是矛盾他們直率單純的言語,這就是同志友人可愛的地方。
而我卻只會彷彿念著咒語般的說著,「我喜歡一個人。」
「 沒有人喜歡孤獨的,只是不勉強交朋友而已,因為就算那樣做也只有失望而已。」
然而,渡邊是這麼說的吧。
其實當意識到自已正遠離他人的同時,也正把自己驅逐到一個純然自我的世界。
偶爾這樣很好,習慣這樣不好。我都知道,我都知道。
可我還是想繼續踩著這份孤獨的苦楚,清醒地活著。
對,我要這樣活著。
※這首吉他真是髒到我心坎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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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懷疑,這是『挪威的森林』電影心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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